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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朗月,晚风过席,抬头看看星芒,耳边雨声潺潺,举目所望,皆是惆怅……那是一个带雨的星天。
那天晚上,我们走在路上,从街头到街尾,已是十分钟。耳边雨还淅沥沥的下着,从地上弹起,又爬上脚尖,路上已没有了行人。他撑着一把油墨伞,雨,浸了他的半边……当我以为这份沉默还会继续保持,直到分离的时候,他忽然问我:
“迟,你说幸福是什么样子?”
他不是个惯会抒情的人,说实话,他简直就是个木头,什么风花浪月,什么星辰大海,在他眼里就像浮云。所以当他问我这句话时,我的惊讶是那么明显。我不由思索这个问题:
幸福,幸福是什么呢?毕淑敏在自己所著《提醒幸福》中说:“幸福就是没有痛苦的时候”,外国作家约瑟夫·纽顿在《人生何求》中提到:“幸福来自我,你的内心,而不是外界”,爱尔兰作家,巴克莱又说:“幸福要有希望,有事做,还有,能爱人。”
我沉默,脑中一时间思绪万千,道理我都懂,可这些,终究是别人的幸福啊!
我淡笑着回答:
“幸福啊,谁知道呢?”
眼睛并不直视着对方,透过平外的雨幕,看不清的不是远方,而是幸福真切的样子。
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,我想他或许并不知道我在看什么,或许并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,只是我看,他也看----他总是这样,无意识的重复我的动作,他怪是聪明,可总也学不会独立----他总是太过依赖。
从前我们也经常看雨,然后在雨中一起伸手,看雨从手中耍滑落的样子,想要抓住,却总也抓不住,然后两个人一起在雨中,等风来,等雨停……只是这次,我还没伸手,他却已经把手伸到了雨外,我疑惑地看向他----他从来没在我之前做过多余的动作。
他掬着一捧水,放在我眼前,我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----雨水清清净净的样子,浸润过他的掌心,从指尖,从缝隙,沿着手掌显露出沟壑,缓缓向下泄露,他将手紧了紧,雨却流逝的更快……
他说:“迟,你看,幸福就像这样,你越是想要抓住,却偏偏,越留不住……”我沉默着,不知该做何回答。有一瞬间我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。我想我们就像两条缺氧的鱼,在海的浅滩搁浅着;我们总在努力寻找幸福的影子,可总也找寻不到
我还记得他在我面前说的幸福的样子,那时候,他的眼中有光,宛若星辰,宛若大海。
那时候,我们说梦想,说远方,也谈感慨:关于幸福;那时候,他浑身洋溢的,都是幸福的光圈,可后来呢,后来怎么样了呢?
你看,现在,他说:“迟,幸福留不住了……”
一瞬间,我泪如雨崩,他说幸福的样子,是世间最美的意外,可丢了幸福的他,却脆弱的像个孩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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