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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，月亮显得格外明亮与孤独。
我不经意间地抬眸，发现母亲正在为我缝衣服。昏暗的油灯下那张脸显得格外憔悴，眼角的皱纹也越发的清晰，白发中掺杂着几缕黑发。我才发现我的母亲老了……
我不禁苦笑——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了吧！从小，母亲便跟着我一直奔波在外，一直劳苦劳累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，只是默默地跟着我，在我难过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；在我失望的时候给我鼓励；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告诉我要坚持……明天是我第三次赴考，不管怎么样，我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母亲而努力！
母亲借着油灯里微弱的灯光缝着衣服，一针一针，一线一线，仿佛就差把自己的心也缝进去了！我知道，母亲是担心我明天去考场上被人笑话，要是衣服上有那些破破烂烂的窟窿，估计考官连考场都不要我进！
“儿，对不起，是娘没本事，只能让你穿着着带补丁的衣服去考试……”
听到母亲这句话，我的喉咙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，很疼很疼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……说对不起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？我用那双颤抖的手接住了那件衣服，上面满满都是是补丁，看到它们，我仿佛能看到母亲为我缝衣服的场景。这哪里是补丁，分明是母亲对我的爱啊！
漂泊了这么久，最怕的便是分离……考场在京城，京城离这很远，所以晚上就要走。
母亲比我矮得多，却执意要为我穿上那件衣服。我知道母亲担心，担心我迟迟不回来，就像上两次一样……上两次考完试之后发现京城特别好玩，一不小心就玩了好久，甚至把母亲都忘了！好久没有离母亲这么近了，近到眼角的皱纹更加清晰，还看到了眼底的那片黑紫黑紫的淤青，为了明天的考试，母亲好久都没有睡好觉了吧！
“娘……相信我……明天我定能考上秀才！”
我颤抖的嗓音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，母亲笑着看着我，没有说话。只要母亲一笑，那皱纹就像诅咒一样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！背着包袱的我直径朝着通往京城的路走，不敢再回头，我担心我回头，眼里的那颗眼泪就会掉下来。母亲从小教育我，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哭，男儿流血不流泪！
“儿，你定能考上秀才！”
我终究是坚持不住了，回头看了母亲一眼……
母亲的眼里仿佛有什么晶莹在闪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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