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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的青春闯入过谁呢。尘封的禁忌曾为谁跳动过呢。为谁跳动过,你还记得吗。】
且称他为z吧。
2012年九月,我成为这个学校的一名六年级转学生。初次到新的学校新的班级,觉得什么都不一样。
刚开始是不想继续待在爷爷奶奶那里,外婆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外婆去城里了,我也什么都不管不顾一起去了。后面,我过了转学生的考试。
那个时候我从来不会想太多,我也不会觉得我融入不进去。我也没有现在这么安静的气质。小孩子嘛,没有那么多敏感的心思天天去盘点这些零零碎碎的思绪来困扰自己。
很多东西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,毕竟是六年前的事情了。
几年前回去那次,墙上的六年级的开学照没撤掉,我只是觉得阳光下自信微笑的自己特别好看。后来就很少看到集体照有这种阳光味道的了,几乎没有。
浅浅阳光过斜刘海,稍微有点偏头的姿势,那种笑容我现在只能在脑海里搜索回忆,但是真的很好看。
我端详了好一会儿,照片里搜索他的身影,我才发现原来开学那会儿的集体照,他站在我后面。
空荡荡的教室,每年夏天都会换掉一批人,下一年的九月坐在这些位置上的又是新的面孔。
上半个学期我脑子里其实没有z的印象,只是觉得这个学生有点痞的感觉,不会去观察他。
那天我刚剪完刘海,看到刘海类似狗啃,当时的心情就是炸了。我没说一句话,把帽子一扣自己生闷气走在回家的路上,一直吐槽这个理发师手艺怎么这么差。走到半路看见他骑个自行车看着我,同学面熟吧,就多看了我两眼。内心吐槽,看什么看,肯定在嘲笑我的发型。我记得我好像是特别凶地瞥了他一眼。
稀里糊涂,z成为了我的同桌,好像很多刚开始懵懂的那段都是从男女同桌开始的。
我没什么想法。他上一个同桌在扫地的时候调侃我,“他成了你的同桌什么感觉啊。”嬉笑中的挑逗。
他在旁边笑,貌似在等我的答案。我记得我是面无表情说了句,没感觉,就背着书包走了。
其实我没有产生那种朦胧的感觉,完全把他当一个同学去接触。反正都是同学,该问的就问,没什么好尴尬的。有时候跟他闹着玩吧,就互损一直怼,喜欢打打闹闹。
成为同桌第二天,我就发现我挂书包的钉子不见了,他桌上冒出来一个,特别眼熟。我质问,“诶,你是不是把我的钉子拆了放你桌上了?”
他还脸不红心不跳,继续得逞的笑,“对。”
憋了我一肚子气,后来课间我找了个东西把他钉子捶弯了,我让你撬我钉子钉自己桌上。期待第二天他来学校看到歪钉子的表情,我一定笑死他。
可是,他看到捶弯的钉子一点也不生气。反而是笑嘻嘻地解下自己的红领巾绕几圈,特别用力硬生生给我掰直了钉子。他嘚瑟朝我一笑,把书包理所当然挂在上面。我当时的脸一定特别臭,好半天没吱声。
我家跟学校离的不远。那天下午是周末,跟我两个还算比较好的同学一起玩羽毛球。他刚好从学校方向下来要经过这里,手里还抱着篮球,背着斜挎包走向我,“我也想加入你们。”
反正是我同桌,没有什么不可以的。我们就把两辆自行车横在中间当界限,好几次羽毛球飞到对面邻居房子上还得去捞,但是我们都挺开心的。
那天晚上我把那件事情写在一个本子上,第二天早上扔给他看,其实我就是想给他看看我们昨天下午记录一起打羽毛球的事情,我觉得很开心跟他分享一下希望他也可以记住那个开心的下午。
他拿起本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,看着看着就在偷笑,还笑的特别甜的那种,我很奇怪他在笑什么,难道是我的用词很滑稽么?
不知道过了几个礼拜,学校组织去烈士纪念馆。我在收拾桌上的东西,他突然问我一个问题,“如果有一个人喜欢你,但是你不喜欢那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,你会选谁?”
手里的动作一顿,心里飞快闪过应该不是我吧的念头,我记得前面他说喜欢的是一个隔壁班的女孩子。继续收拾作业本,“不知道你去问后面的吧。”还真的装模作样去问了后面的。答案各异,各有所爱。
那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,我不知道怎么的招惹到了一个女孩子。到处扬言说要找人收拾我。后面明白的原因是,她觉得我喜欢她喜欢的男孩子。她喜欢的男孩子是我的前桌,有次扭头回来借我一卷胶布,我们两个互相捶了一下相视一笑,她在窗外看见了,就以为我喜欢他。
女孩子一旦生了嫉妒的心理什么理由都不管不顾,她觉得我喜欢,那我就是喜欢。相对男生对她的爱答不理,她对我跟男生的嬉笑的态度特别偏激。
就是校园暴力。一直找人给我传话,威胁,恐吓。后面我被迫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跟她道歉,我不想闹大。
可是那天中午还是找上我了。午休去教室,想来写作业,却发现我的文具盒装满了粉笔灰,书包也被踩了,包里是计算机被踩烂了。她还特别耀武耀威的进我们班教室里指着我,顺便警告我初中小心一点。
小心?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么,莫名其妙为你的嫉妒心去道歉,我本来就是受委屈的那一方。我跟你道歉是不想跟你纠缠不是我懦弱,我直接文具盒桌上一甩,粉笔灰一桌都是,面无表情,声音很冷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不记得她说了什么,说了好多之后,又低下头转到给我道歉的剧情。稀里糊涂成了朋友。然后我身边那三个墙头草为势力低头的墙头草,通风报信的墙头草特别惊讶,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对我的态度转变,对我眉眼带笑还成为了朋友。
这几个墙头草就是传话筒,马上就没有了嚣张的气焰。我也是打心里开始瞧不起这三个人,我曾经以为可以做朋友的人。
有势力的那个女孩子原计划是叫z在某个放学后堵我,我同桌的z听了之后笑嘻嘻的对我说,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会跟你动手的。”
女孩子说要打我的借口就是,看不惯我面无表情的样子。z顺口接了一句,“其实她看谁都是一样的。”我立马踹了他一脚,瞪了他一眼。他还是笑嘻嘻的拍拍尘土对我痞笑,“你看,就是这个表情。”他对我踹他没有别的情绪。那个时候他是在给我解围。他跟女生还是好朋友。
再一度转变,最懂得一边倒的那个人被她合伙揍了一顿。就在我家楼下,我从窗户那里看的一清二楚,那个人被踹了一脚。后面他们几个人之间又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,之前那个被恐吓的对象是我,然后变成了那个人。关上窗户,只是在想我的同桌z没有参与。
那会儿我没有QQ,他一直问我QQ是多少,我说我没有。写同学录的时候他特意把两个QQ都写上去,字迹特别工整又小心。留言无非是天天开心之类的。可是我没有QQ啊,是不是想找我聊天呢。
我还是没有对z产生类似喜欢这样的词 。直到有一天,他的前同桌,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。跟他们一伙男生不知道在走廊那说些什么,突然来了句,“z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lxx。”
男生最喜欢的就是起哄,走廊一阵哄闹,嬉笑。z特别着急地辩解,我看着z脸红又着急的进来跟我解释,“别听他们瞎说,你知道我喜欢的是隔壁班的女孩子的。”
我说对啊,你喜欢隔壁班的,你不可能会喜欢我的啊。我还傻里傻气的点头,觉得他说的话是对的。那些人只是没事干瞎起哄罢了。
本来是不应该太过计较的一件事,可是那之后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隔开了同桌的身份。我老是有意无意我就躲着他的眼神,故意对他很凶,让他以为我很讨厌他,心里有些愧疚。身边同学看我跟他的眼神也有点怪异,特别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。
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处理“喜欢”这样的事情,我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,特别的无措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就一直想躲,躲到一个安全的小角落里观察。
后来居然因为这种愧疚对他上心,观察他的次数越来越多,我就发现我越在意。说起来这种感觉特别的奇怪。我其实没搞懂是不是喜欢,但是对于十二岁的我来说那就是喜欢。
后面变得在意。我站在花坛那,他就在下面痞笑叫我小心点别摔下去了。我就骂他无聊。有个男孩子开玩笑的骂我,被他一本书甩回去,理由就是我看不惯你所以打你。当时还挺凶的,那个男生想辩解但是又不敢。但是z对他凶巴巴的脸转眼又对我眉开眼笑的调侃我。在我身后比划一些好笑的姿势。
我跟他还是同桌那会有节自习课我们一直写小纸条,其实现在看很幼稚。我们在比天上的乌云和白云谁能吞噬谁,一直观察天空。那张纸条我现在还保存着,只是有些破损。是我当时很小心存下来的东西,现在看倒也是很怀念的感觉。
开家长会时,那个之前说要收拾我的女孩子就问我想不想跟他在一起,我觉得年纪太小了,我拒绝了。这样的情况就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但是不想捅破窗户纸那种尴尬。互相暗恋的味道。说出来很尴尬。
有天星期一心血来潮扎了一个双马尾,但是有个女同学笑着说我好幼稚,我很不好意思。z就撑着脸侧看我一直笑,“不会,你扎双马尾很好看,别听他们瞎说。”我不敢看他,但是余光瞧见他看我侧脸看了好一会。
z长的挺秀气的,外双的眼皮,五官挺正的,笑起来很阳光。特别是痞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还有些小帅气。也是很霸道的一个男生。
后来成为了我的前桌,但是他就是故意在我面前捣蛋,我在写字就故意晃我的桌子,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大好。我干脆不理他,换了一张桌子,我看见他偷偷转头看我的反应。自讨没趣就写自己的作业。
在2013年6月24这一天我们拍了毕业证,其实我想站在他前面的,但是中间隔了一个男生,他站到最后一排去了。唯一的合照就是那张毕业证,人人有份。
心里在沮丧,六年级就这么过去了。夏天,也结束了。
初中开学的时候,我在分班名单上看见他了,在b段的一个班级,跟我们隔了一半教学楼。
初一第一次遇见是在放学,他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跟来一直在我旁边说话,还是调侃的语气叫着我班上同学给我取的新绰号。
女孩子都很容易被这个激怒,但是自己的欢喜又不想那么明显的表达出来。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。我那个时候对他的喜欢就是,我喜欢你,但是我会让你看起来我很生气,我很不在意你。其实全都是相反的。
有时候他会跟我的自行车停在一块,放学来开自行车的时候还特意看一下四周,再看看旁边我的车。这些,我都在二楼看见了。
他一个兄弟,在我班上,跟一伙男的起哄喊我大嫂,被我追着打。
这样的喜欢一直延续到初三,一直到他不在这个学校了。
后来偶尔听初三同学说起他的事情,她们两个也是朋友。说z喜欢了另外一个女生,和别人在一起了。我说是嘛。心里觉得有点难受。
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是有时候他会装作路过我们班进来看兄弟,然后盯着讲台桌的名单看位置。我站在走廊上靠着墙,他从楼梯上来撞见我的视线,下意识脸红低头,脚步往后缩了一下。上体育课也撞到一起,立定跳远他就站在我们班看,还装模作样看看有没有念到我的名字。
小女生总是喜欢幻想很多玛丽苏的情节。
再到后面,对z少年的欢喜,只是珍藏在当初那些暗恋的日子里。我喜欢那个时候的z少年,但是我现在我不会喜欢z。
偶尔问到的QQ,看着空间也毫无波澜。这就是心如止水的状态,已经没有喜欢了,但是还是有很美好的感觉在心里。
学生时代的暗恋,美好,没有说出口的禁忌,到后面怀念起来真的很美好。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纸,所以保留的样子也是最美好的。
高一跟d朋友传信,见字如面。不在一个学校但是托我表姐送,我在信里写到,其实我有些怀念z带给我的感觉,很美好,很青涩,但是我现在不会喜欢他。因为我喜欢过的少年只是在曾经而不是在现在。
写下来的那一瞬间很难过,心里泛酸。但是我想永远保留这种美好,所以就尘封在曾经。
谁都有过那样一段很青涩很懵懂的校园感情,只是结果没有太过如人所愿。但是小年纪的点滴美好却是长大以后的一种怀念,一种珍藏。
后来认识了夕夕,我们喜欢的人字母只相差一个字,都是同桌。
越长大才会越分的清楚什么是喜欢,没有那么懵懂,多了理智,多了沉稳。只是很难再像之前那样怦然心动了而已,好像也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了,胆小,害怕,甜蜜,都没有了。心动的频率很少,大多心如止水。但是长大之后的我,对喜欢的理解可能会是另一种。
我喜欢的z拥有,阳光,鲜花,干净,少年,痞气,霸道。都我喜欢的类型,满足我所有的幻想。
我现在想起那些发生过的事情,我心里还是会感觉很美好很美好,我可以一直珍藏。
我喜欢的z,是几年前的z,不是现在的z。我在通过记忆注视过去的我们的美好。
我在以十八岁的心态去描绘十二岁的小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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