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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惧风里来,雨里去,却怕一人庸碌无能,还死要脸皮。
冬日里,阵阵阴风埋没村庄,风儿从萧条的枝桠旁擦身而过。随着寒气深入,除夕的脚步也渐渐来临,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电话那头,“喂!我没车费回家过年,打点钱过来。”一个男人粗鲁地说完,便挂了电话。电话这头,一个女人默默地放下电话,眉头紧蹙,沉思了一会儿。
“你能借300块给我吗,他要车费回家”女人露出难看的脸色。
“你就不该让他回家!让这种人立马滚出去吧”女人的邻居大声说道。
“可他毕竟是几个孩子的爸,回家过年就是团团圆圆。”说完,女人无奈地摇摇头,眼里泛着泪花。
夜暮渐渐降临,直至夜深人静。女人看着熟睡的儿女,掩面而泣。
想起十多年前,正值年轻,年少无忧,爱玩的她并不想他嫁,直至青春年华流逝,她妈妈着急得随便相了个男生,便草率地将女儿嫁了出去。从此,她女儿的命运被改写,悲剧也由此发生。
她已经无数次想离婚,每一次家暴,便想逃离一次。可是,她的儿女怎么办。她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,她希望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。于是,每每冲动,总是忍声吞下。
想到这里,女人的泪珠继续挂满了脸庞,嫁错郎真的太难。
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大灯笼,红红火火迎新年,唯独女人的平房没有,呼啸的北风无情地敲打着平房,平房像极了年迈的老太,在风中摇摇晃晃。
除夕当天,一个身穿崭新的马甲西装,打着领带,脚踏皮鞋,像极了老板模样的男人托着皮箱从出租车下来。他迅速走进了一间破旧,屋顶长着杂草的普通平房,似乎生怕别人发现他住在这里头。“这间破屋真不配我身份”男人烦心地想道,不过他无奈地摇了头,因为他只有这家老房子。
自从他回家后,一切都变了。连平日里调皮贪玩的小狗也闪闪缩缩地躲进草丛。
大年初一,男人华冠丽服,财大气粗的模样,去隔壁家串门,三五个男人在一起闲聊。“什么,竟有这种事?”男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他越想越气,竟有这样偷人水果,败坏门风的儿子。他立马往家里赶,必定要好好管教儿子。
“我错了爸,我再不偷水果了。”一个十岁模样的小男孩泪流满面,跪地求饶,可男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,继续拿着一个粗棍子往死里打。
“爸,他知道错了,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小男孩的姐姐痛哭流涕,死死拽着他爸的手不放。
“看我不打死你,养你有个屁用”男人操着粗棍,他相信棍下出孝子的真理。
小女孩无法阻止他爸的冲动,于是死死地护着弟弟,用瘦弱的身躯作弟弟的保护伞。男子正值壮年,用力过猛,小女孩大喊了一声,痛晕在地上。
小女孩倒下时,眼角挂着泪珠。她眼里不断呈现那时常出现的一幕:
“爸,我……我需要交学费。”小女孩脸带泪花,战战兢兢地说道。对方很不耐烦地挂了机。“滴滴滴……”只听见对方无情地挂机的声音。
男人终于停下手,扔掉折成两半的粗棍。“养这些畜生没用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男人打他们时,他不曾想过,他的妻儿在家累死累活,他却拿着工资到处潇洒,自称老板。
他也不曾想过,他在外面吃喝玩乐,儿女连一百几十块的学费也要借。他更不曾想过,他几乎没有养过他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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